你丢了“情怀”吗?情怀?能当饭吃吗?情怀是一个包含着崇高、厚重、博大含义的词语,每个人似乎都可以有情怀,但不是每个人都能够坚守情怀。
张涛,字雨昨,1970年6月出生于北京南城什刹海长在永定门。自幼学习书画,曾与书法家段志华先生学习书法,著名画家郭东瑞先生绘画启蒙,用二十年研习中国历代古玉及竹木牙角雕刻制作工艺,不急功近利坚守初心,创作了众多优异作品,业内称为“天师”。就是这样一个出生于七零年代土生土长的北京汉子,内心深处如烈火般热爱着老北京的民风民俗一草一木。如今的北京已然成为国际大都市,汇集世界各地人文,融合形成了当代的新北京文化。原生的老北京本土的民风民俗还剩下多少?现在的北京人身上还有多少当初的影子?张涛先生历时十年搜集素材创作《永定门》这部作品,述说从前的北京南城人的男女情、兄弟情。带着好奇采访了张涛先生:
张老师您好,请您谈谈创作《永定门》这部作品的初衷是什么?
张涛:个人认为关于现代老北京题材的作品不多。我最早了解的是描写知青的《血色浪漫》,是我父亲或叔叔那个年龄段的事。然后就是《与青春有关的日子》,那里面的人物也基本都是比我大十岁八岁的六零后。这个完了以后,感觉这个社会就突然变成了八零后的奋斗,后又被各种小鲜肉的都市剧霸屏了,以致很多年轻人认为在他们之前那个年代。就是瓦西里,布哈林,列宁同志已经不咳嗽了,让暴风雨来的猛烈些吧。这种东西在我们那个年代就早已过时了。改革开放了已经,将校尼大氅是非常土的装备了,什么老莫儿,拍婆子这种东西,说这种话的都土鳖的不能再土鳖了。
作为一个七零人,经历了的社会变迁是哪代人都没有的。我们见证了改革开放前后一步步的社会演变,国家一天比一天繁荣,人的观念意识也逐渐改变的过程。但七零人好像都在忙别的没人想干这事儿,那些才高八斗学富五车都忙别的去了。那就由我来吧,我必须要替承上启下这一代发出声音。把两个时代做个衔接,让年轻人知道中间还有这么一段时光,也能让经历过的人回忆起这段时光,它很精彩。
能否概述一下《永定门》的中心思想?
张涛:我没有任何个人论调。只把我所了解的老北京南城文化给大家展示出来,另外我真心认为有些东西,有些手艺都代表了这个地区文化的精髓。不但不能丢,还要往下传承,有些东西包括人性,事件,我只负责叙述,负责把它展示出来。至于读者怎么去解读,仁者见仁智者见智,还是我那句话,这一段时间不是空白,这段时光很精彩。
作品中的刀儿这个人物是您的化身吗?
张涛:是也不是。因为他是很多我这一代南城孩子的化身,而我也身在其中。
《永定门》这部书讲了很多兄弟间的情深情浅,你觉得兄弟间有什么亘古不变的东西吗?
张涛:有,还是情怀。不论同学,发小,哥们儿还是铁磁。最初走在一起的目的都无非是兴趣爱好或者利益。这些东西不是一成不变的,是会在各自成长过程中变化的,是不稳定的。只有情怀,在各自都到了一定年龄,经历了岁月的冲刷,尝尽人情冷暖,看遍世态炎凉。到了垂暮之年各自心态平和下来还能走到一起,或一直都能走在一起,那一定是各自积累一生的情怀。
什么样的情感堆积才称得上是情怀?情怀对于你来说意味着什么?
张涛:情感在情怀面前是微不足道的,情怀可以包含很多情感,情怀可以包容山川大河甚至包进整个宇宙,而情感却包不进多少情怀,它只能是情怀的一部分,尽管它多么不可或缺,但它代表不了情怀,更代替不了情怀。情怀对我来说,是人活在这世上用于区分人和行尸走肉的重要标准。
那是不是您的情怀无处安放,所以才有了《永定门》这部作品?
张涛:不光我的情怀,是整整一个年代无处安放,是整整一代人的情怀都无处安放。
我看到这部作品讲了好几种男女之间的情爱,我印象最深的是“借来的爱”,可不可以具体阐述一下?
张涛:这个非常好理解。从最早的长工给地主家干活,地主可以让长工睡自己老婆抵工钱,到后来八大胡同这样的性交易场所,都展示出男女之间的情爱是可以买卖的。借也是一样,能买的东西就能借,区别只在于有人愿意借,有人不愿意借。爱一直可以借,只不过这社会很少有人提及,甚至不愿去触碰。其实情人间的爱大都有借的成分,但这种模式不是固定的,这世间也不乏有人管自己丈夫或妻子借爱的。很多东西说不清楚只能意会,我个人认为借来的爱要比买的要纯洁,没有金钱交易利益驱使,两情相悦又走不到一起,那就难免互相借。至于有的人可以借,有的人不可以,那就因人而异了。我表述的只是一种社会现象,很正常一种情感方式。至于适合谁或不适合谁的口味就不是我所考虑的范畴了,更不是我能掌控的范畴。只是奉劝各位,借爱是有风险的。哈哈!借钱,有好借好还再借不难一说。借爱,还了以后可能就再不能借了,或者对方在你还完之后还想借,你却不用了。那就很容易惹来不必要的麻烦,所以才有了一把一结的交易方式,才有了那一类交易场所存在的空间和意义。至于谁选择什么方式,每个人都有各自的认知,所以说因人而异。
《永定门》中有对江湖和宗教的描写,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?
张涛:天桥永定门一带原本就是江湖聚集的地方,至今也是江湖人后代居住的地方。社会虽然变了,但江湖文化一直没有消失,比如戏园子,小剧场,甚至路边修车练摊儿卖煎饼的,还都延续着一个江湖,那句话没错,只要有人的地方就永远有江湖。至于宗教,它更是百姓生活中多年来一直未脱离的部分。对所有合法的宗教,我都不持任何立场,它们是一种文化,所以我的表述没有任何宣扬迷信的色彩。包括里面出现的一些咒语,还有邪魔斗法之类的,都是主人公自身心魔作祟,能读懂的人一看便明了。
作品中的主人公涉及到古玩行,有没有介绍一些关于古玩知识和行业里的故事?
张涛:有,但不是主要部分。本书主体讲述的是一个时代变迁和关于人情冷暖的故事,古玩行是主人公必经的一个过程,专业知识和技巧方面的东西虽然很有意思,但那是次要的。对这方面感兴趣的就等我正在筹备的另一部书,从最早的鬼市到潘家园土山,从排子房的古玩城到现如今市场林立百花齐放百家争鸣。中间尔虞我诈,世态炎凉,故事跌宕起伏,很多人都在期待,但还是那句话,需要时间。
《永定门》的最后留下了伏笔,是否想把这部作品再出第二部?
张涛:是的,第二部已基本成型,目前正在筹划当中,但需要时间。
请问这部作品什么时候与读者见面?哪里能够看到?
张涛:大家可以在起点网和豆瓣网搜索《永定门》阅读。同时为了更方便大家阅读和分享,我在微信平台申请了订阅号,名字叫“涛雨城南”大家可以微信搜索进入这个平台,订阅号内开了“永定门”专栏。这一专栏将于今年10月11号刊载这部作品,每天刊登一章,欢迎大家关注阅读、留言分享。